第二十章春宵短(h)
作者:叁更听雨      更新:2025-12-31 15:11      字数:2842
  四肢的酥麻还没散去,许惠宁瘫软地趴在锦褥上喘息未定,眼角眉梢还浸着情动难耐的绯红。
  容暨伏在她汗湿的背上还未完全撤离,灼热的气息喷在她颈窝。
  她以为终于结束了这番磨人的纠缠,心尖上那点劫后余生的松懈刚冒出来,便感觉到身后的人动了。
  下一秒,腰间一重,她整个人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,轻而易举地翻了过来。
  天旋地转间,她被容暨摆成了屈膝侧卧的姿势。
  她本能地蜷起身体,想要护住自己。
  可容暨显然比她快得多。他的长腿强硬地挤入她屈起的双膝之间,结实有力的身体贴上她光裸的脊背,将她紧密地嵌在胸膛与臂弯之间。
  “侯、侯爷?!”许惠宁惊觉不妙,嗓音沙哑又惊慌,这又是什么姿势?
  她看不到背后男人此刻的眼神,只能清晰地感觉到贴着她背脊的滚烫的胸膛,还有那只沿着她腰际缓缓上移,目标明确的大手。
  更要命的是,她这样侧躺的姿势,使得腰腹与圆臀之间形成了一个微微塌陷的曲线,那处隐秘的桃源因此变得门户大开。
  “夫人方才食髓知味的样子,我实在喜爱。”容暨低沉的声线落在她头顶,带着毫不掩饰的狎昵。
  “不过……”他话音落下的瞬间,许惠宁绝望地看到他竟又将那册避火图不知从那里拈出,翻开一页,堂而皇之地举在了她面前。
  其上的内容就在她眼前明晃晃地摆着,依旧是那不堪入目的男女交合,只是换了场景,换了姿势。正是她此时被牢牢困着的姿势!
  图上女子同她一样侧卧,身后的男子也侧卧着,牢牢覆压,一手掌控着女子的纤腰,另一手已深入密处,而身下的庞然大物,正从女子双腿之间后方的位置,凶狠地贯入……
  许惠宁的视线被那无比写实的画面盈满,仿佛被烫到一般猛地闭眼,羞窘欲死地挣扎起来:“不、不要看!容暨你拿开!”
  第一次唤他的名,竟是在这种时候。
  “为何不看?学以致用。”他非但不拿开,反而将册子更凑近了些,还叫她睁眼,不然就啃她脖子。
  他温热的大掌,就在她试图挣扎扭动的那瞬,如捕猎的猛兽般,精准地扒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之上,强硬地向后一按,另一只手则扣住了上面那条腿的膝弯,朝上方掰开一个更大的角度。
  这个动作几乎将她彻底打开。娇嫩的花核和诱人的入口,被迫坦露在微凉的空气中,还有精液和春水正汩汩流出……
  “侯爷……呜……容暨!别这样……”许惠宁徒劳地扭动着被困住的腰肢,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,这姿势带来的羞耻远胜刚才。她像待宰的羔羊,像刀俎下的鱼肉。
  “会很舒服,”容暨吻吻她的肩,不再停留,滚烫坚实的硬物,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道,抵住了那湿漉漉、柔软滑腻的入口,“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。”
  他完全掌控了她的姿态,伴随着暧昧又黏腻的水声,那蓄势待发的悍物顺滑无比地进入了她。
  侧入的姿势让那粗大的物事如同楔子般,精准地摩擦着内壁敏感的褶皱,碾过她最深处那尚未从上一波余韵中平复的隐秘点。
  “啊——!”许惠宁的头猛地仰起,脖颈拉出一道脆弱又优美的弧线。这一次的进入并不疼痛,但那份侧着身子被他牢牢钉住、只能任他予取予求的羞臊感,让她无地自容。
  她纤细的手指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,指节用力得发了白。
  容暨发出一声满足又喑哑的喟叹。这姿势带来的掌控感和征服感是无与伦比的。
  他自十四岁起就征战沙场,驰骋四方,他不喜欢温吞,只喜欢这样激烈的性爱。
  她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胸膛紧紧压迫着她的背脊,他的大掌稳稳地抄着她的腿弯,另一只手还大力地揉捏着她的胸乳,让她动弹不得分毫,只能被动地迎接着他一下比一下更深狠的进出。
  他每一次悍然地挺进,都仿佛要将她的身体从侧面钉穿,那滚烫昂扬的顶端总能精准地找到她最能快活的地方,让她羞着,更让她不断攀升着。
  “唔嗯……慢、慢点……太……”许惠宁的求饶被冲撞得支离破碎,细软的声音在每一次进出间上下颠簸。
  这深入骨髓的进犯,让她身体内部掀起完全陌生的巨浪。
  所有的感知都汇聚到两人紧密相连的下腹深处,她身体又一次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、收缩,蜜穴内部的水液如同被凿开的泉眼,汹涌地淌出,润滑着两人更激烈的缠斗。
  她无意识地扭动着腰臀,试图缓解那磨人的快感,然而这细微的迎合,却引来身后男人的陡然失控。
  容暨的喉结剧烈滚动,挺进的力道猛然加重。
  “这个姿势可还满意,夫人?”他喘着,又粗又重,声音低得不成样子,“看你,湿得不像话……”
  “啊啊啊、不知道……你还有多久?”许惠宁很吃力才说完这完整的一句,她在狂潮中战栗呜咽,很难再应付他的挑逗。
  容暨把她的头掰过来吻,舌在她口内扫荡,喘着说:“你再唤我名字,我就能快一点。”
  许惠宁想也没想就唤了:“容暨、容暨,你快些,快些……我受不住了”
  容暨确实快了,不过是速度上的,他一边疯狂抽插,一边抓揉她胸前饱满的乳肉:“继续,再叫!”
  “容暨……容暨……啊……”
  终于,在她一声声的容暨里,他再次射进了她体内,然后抱着她,一下一下地抚,一下一下地吻:“感觉好吗?”
  感觉是好的,但是太激烈,太久,姿势太奇怪,已然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。
  许惠宁实话实说:“好的。”
  容暨吻去她眼角一点溢出的泪,正要得意,又听她缓缓开口:“只是下次,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强硬?”
  她好像有点恼了,有点委屈,有点不快,容暨突然心慌了。
  他赶紧把她扶正,撑在上方看着仰躺的她,发丝凌乱,满脸通红,两只眼睛正哗哗地向外淌着泪。
  他刚想开口,她又道,声音抽抽噎噎的:“你不问我,也不要我同意,什么都按你意思来,我不喜欢这个姿势,你还是要把我摆弄成那样;我叫你慢点轻点,你还是那么用力地撞;我叫你快点,明明是叫你快点结束,你却装听不懂似的!”
  “对不起,我错了。那你不舒服吗?”他胡乱地替她抹去泪水。
  许惠宁恨恨地:“那不是一回事。”
  容暨不知所措:“对不起,我以为你喜欢……”
  “我问你,你从前可有过别的女人?”
  “不曾!”
  “那你为何如此娴熟?”
  这要他怎么回答?总不能说自己天赋异禀。
  他慌了:“要我如何跟你解释?避火图我也看过,我只是照着那画上所画行事,就是这么简单。我从前没有过任何女人,你是第一,亦是唯一。”
  许惠宁身体是快活的,这感觉骗不了人,听他这么讲,态度也软和了下来:“我实话跟你讲,方才我是舒服的。只是,我要你以后多顾着我的感受,你可能做到?你知道我面皮薄……”
  容暨立刻应了:“好,我会多多照顾你的感受。”
  许惠宁哭泣止住了,声音还呜咽着,呼吸也急促:“我是你的妻子,不是你暖床的工具。如你所说,夫妻敦伦,天经地义,我很乐意配合。但你下次若再这般不顾及我,不过问我,那你便再别想上我的床榻。”
  “好,好,我记住了,今夜是我错了。”
  容暨不停地道歉,不停地安抚,又抱她去浴房清洗,很晚了,夫妻俩才相拥着一同入睡。